戈薇還睡的人事不知，估計是這個酒霧的效果對於她來說太強力了一些。立香倒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原來挺好，一覺醒來酒醒了，還感覺神清氣爽。

但是現在困擾她的是一直是夢裏那個模模糊糊的人，立香並沒有見過這個夢裏的人，那些場景明顯也不是她作為藤丸立香時候經歷過的。腦子裏有無數的問題堆積起來，形成了一句話。

“我曾經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
認識自我這一點對她來說很重要，作為魔術師的立香很清楚自我和本我都是需要清晰認知的東西。因為一個人的人格形成並不是只要也有一個名字就可以，還需要很多外界因素。

她記得在以前和橙子討論“我”這個問題的時候，說起過這些很哲學的話題來。關於那些深奧的理論，立香並不是完全記得。但是她牢牢記住了一句話。

“名字是直接定義存在的證明，否定名字的話，是會把這個名字附帶的含義一並否定。”

立香皺起眉頭：“我就是藤丸立香，藤丸立香就是我自己。我不是什麽其他人，我只是一個魔術師。至於夢裏夢到的東西，可以算作‘我’自己，但是並不是現在作為‘藤丸立香’的我。”

在清楚認知到這一點之後，立香長舒了一口氣。她差一點就陷入了某種奇妙的情況，魔術師裏有過這種存在，為了達到追求根源的目的，不斷更換肉體來追求根源的魔術師並不是沒有。

置換靈魂，更換肉體，甚至是將自己的靈魂拆解合並。這些手段對於常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，但是魔術師並不會在意這種問題，只要能夠追求根源什麽手段都是可以被默許的。

但是這樣的人也會有很大的問題，他們有時候會忘記自己是誰，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麽，經過長久的時間，以及受到周圍環境的幹擾，他們會沈浸在簡單的“追求長生”這個表面的目的裏，忘記了自己最初的願望是什麽。

立香並不想要成為這種人，她對外界的一切認識都是基於她是“藤丸立香”這個身份上的。“藤丸立香”作為魔術師會做什麽，她也就會做什麽。她不會對自己夢裏的事情刨根問底，雖然隱隱約約感受到的力量極其龐大，但同時也令人害怕。

她曾經問過橙子，不斷地置換身體，她是否還是原本的橙子。橙子當時告訴她的只有一個回答，那就是“每一個橙子都是我自己，這個世界上不會同時存在兩個橙子，那就足夠了。”

立香看向外面還沒有亮起來的天空，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還在睡眠中的戈薇：“真羨慕你不用知道太多東西，所以才會睡的這麽安穩啊。”

等到戈薇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，立香趁著這個時間恢覆了體力。她們還得繼續向下走，不能一直留在這裏。就算是破魔之矢能夠形成結界保護她們不被酒霧侵蝕，但是結界畢竟還是有時間限制的。

“走吧。”立香站起來，“身上出了很多汗黏黏糊糊的，我想洗個澡啊。”

戈薇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，也點點頭：“是啊，要是能洗一個澡就好了。最好能把這身衣服換掉，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
立香看了看彼此的衣服，無奈地嘆口氣。並不是說衣服不好看，而是這個風格的實在不是立香的喜好，太露也太有暗示性了。更何況在這個塔裏被這些酒霧包圍，她都有些熏熏然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
兩個人繼續往下走，立香的推斷沒有錯誤，往下走的話這些酒霧也會變濃，同時應對的小鬼們也越來越強力起來。

而立香和戈薇更加註意到奇怪的事情，那就是外面的天空始終不見天亮。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帶著手表，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，但是天亮天黑這些還是能夠從天空中判斷出來的。而現在外面的天空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遮擋住，只能看到一片詭異的黑暗。

立香氣喘籲籲在戈薇的幫助下打倒了這一層的鬼之後，她抹了一把汗：“我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。”

塔的每一層結構都差不多，一個完整的房間，四面都是環形走廊。紙門也是打開的，只要進來就能對裏面的一切一覽無餘。要說藏人的話，並沒有地方可以藏什麽人。但是立香確實是聽到了什麽聲音，不屬於她們兩個的聲音。

戈薇也豎起耳朵聽，然後對立香點點頭：“我也聽到了，好像是從這個紙門背後傳來的。”

她指向的紙門是正對著外面的紙門，而這一層已經被清理過了，除了她們兩人並沒有別人。於是立香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，如果這個猜測正確的話就能解釋外面為什麽還是一片漆黑。

“我們把紙門拉開看看。”她對戈薇說，然後兩人一起過去，分別從左右拉開了紙門。

她們並沒有聽錯，紙門後面穿來了聲音。但是從她們的角度看過去，紙門外面就是空無一人的走廊，能看到外面。但是聲音是確確實實存在的，並且仔細聽能夠分辨出那些聲音屬於誰。

“我聽到了殺生丸的聲音。”立香說。

戈薇點點頭：“我聽到了犬夜叉他們的聲音。”

立香睜大雙眼：“難道這裏是二重空間，我們在陰的一面，他們在陽的一面嗎？”

戈薇震驚了，她並沒有想到這種問題。但是立香這麽說的話，她完全理解了。如果是同一個塔的話，按照犬夜叉平時的習慣，應該會將塔破壞很多。就算估計她們在裏面使用風之傷之外別的招數，而她們一直沒有聽到從塔下傳來的戰鬥聲。

立香明白了過來：“那就表示雖然是同一個塔，但是我們下他們上，所以空間是分隔開的。”

“酒吞童子有這麽大的力量嗎？”立香表示很懷疑，“還是說這是因為酒吞童子使用了叢雲牙造成的這種狀況？”

具體的情況她完全沒法解釋，但是現在有一個很冒險的選擇擺在眼前。要不要直接穿過這個紙門，試試看能不能抵達殺生丸他們的陽面。

戈薇很擔憂：“萬一不行呢？”

“總要試試看。”立香也沒有直接去冒險，而是伸出手擺出了gandr的手勢，然後對準紙門後面發射了出去。結果出人意料，gandr並沒有朝著空中飛過去，而是穿透了什麽看不見的東西。

兩個人對視一眼：“果然可以！”

而在同一層陽面戰鬥的人氣喘籲籲靠在一起，每個人臉上都是酒醉的紅暈。身體變得越來越沈，像是喝了很多酒一樣。而他們抵達這一層之前，才遇到了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。

酒吞童子看起來並沒有要馬上和他們廝殺，而是從她的酒葫蘆裏倒出來了一碗酒流淌在了地上。那酒似乎有著腐蝕性的作用，好在殺生丸和犬夜叉勉為其難合作了一把，將酒液抵擋在了外面。

酒液是沒有觸碰到他們，但是酒液在空氣中蒸發了。到處都是彌漫著酒的味道，甜甜的，好聞的酒味。就是那種果實被發酵之後的味道，一開始聞到不會多麽上頭，但是聞得時間長了之後就會暈暈乎乎。

犬妖和半妖的嗅覺更加敏銳一些，所以殺生丸和犬夜叉的狀況最為嚴重。珊瑚還好，她有防毒面罩可以支撐，不過被酒吞童子手裏的叢雲牙召喚來的死屍非常多，他們已經應接不暇了。

殺生丸一邊戰鬥一邊思考，酒吞童子直接下來和他們戰鬥，說明了立香並沒有被怎麽樣。他相信立香能夠逃脫，但是這個奇怪的塔只能向上，無法從中間離開。而使用鬥鬼神也好，犬夜叉使用風之傷也好，都不能破壞這個塔。

外面的天空一直沒有變暗過，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
就在他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，一個鬼突破了劍鋒沖了過來，殺生丸正要伸手捏爆它的頭的時候，一個紅色的東西就擊碎了它。

殺生丸認出來了，那是立香使用過的某種東西。從指間發出，就像他的光鞭一樣。

難道立香在這裏，可是這裏並沒有她的味道。

接著空中又出現了別的東西，像是被丟進來的一樣，這一次是鬼手裏拿著的武器。殺生丸看的很清楚，東西是從一個紙門裏丟進來的。

來不及細想，殺生丸果斷地向著紙門伸出了手，猛的一抓。

而這一抓剛好抓到了什麽東西，似乎是人的胳膊。殺生丸顧不得想這個胳膊是誰的，於是往出來一拽。結果從紙門後面憑空拽出一個人來，穿著和酒吞童子一樣的衣服，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酒味。

殺生丸睜大了眼睛，看著眼前這個被他從虛空中抓出來的少女。

立香原本打算再試試看有沒有什麽可以丟進去的，結果靠近之後一只手猛地伸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腕，強勢地將她抓進了紙門後面。她都來不及尖叫一聲，就被扯了過去。

戈薇連忙跳過紙門之後看到的第一幕就是，殺生丸拽著立香的胳膊將她拽出來，但是高度好像有問題，於是殺生丸的臉就迎面撞上了立香的胸部，並且被胸部埋了進去。

“……洗面奶？”立香冒出來的一句話就是這個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是福利，確信

最近沈迷明日方舟，碩（aster）博（doctor）連讀真好啊（不是昨天抽到了銀老板，銀老板賽高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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